在一些历史书里,第二野战军的名字总和刘伯承、邓小平绑在一起。很多人一提“刘邓大军”,就以为这支部队只有两个主心骨。其实,还有一个角色始终低调得让人误以为他只是个“背景板”。他叫张际春,军队里的人都知道他,但外界直到现在都没怎么听过他的故事。
这个人从来不让人把自己的照片挂在展厅里。他看见了就主动要求撤下,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通讯员,哪里配得上跟那么多英雄并列?有人说他太谦虚了,也有人觉得他就是不喜欢抛头露面。
张际春确实不是那种“自带光环”的人物,甚至在1955年并没有被授予军衔。后辈们翻资料的时候,发现关于他的记载也不算多。
其实,张际春的成长过程挺有代表性的。小时候家境算不上富裕,能读到小学已经让左邻右舍羡慕不已。可是他为了考进省城的学校,吃了不少苦,最后家里实在供不起,只能半路辍学。那时候,接受过新思想的年轻人不少,他也被辛亥革命的风气带动,参加过学生运动。
父母希望他能安安稳稳当老师过日子,他也确实当过小学教师,可惜没能在乡村过一辈子。
早些年,张际春还曾加入过中国国民党。那时的国民党,还不是蒋介石掌舵的那个样子,大家都信仰三民主义,对军阀说不。后来政局换了天,国民党转向反革命,他干脆脱党投奔了共产党。张际春说得很明白,他只想替被欺负的农民讨个公道,让穷人过得好一点。
国民党开始清算共产党人的时候,他就开始了逃亡。
逃亡路上,张际春卷进了湘南起义和秋收起义。他是那种一有机会就能号召大家一块儿干的人,文化底子好,说话也有号召力。后来被调去红军当宣传科长,算是把教师本行用到了极致。年轻人被他一说,纷纷参军。
红军长征那阵,他也跟着一路走下来,五次反围剿,二万五千里路,意志硬得让人佩服。
抗日战争时,张际春去抗日大学深造,还在红军大学当党支部书记,带头宣传抗日精神。到了解放战争时期,他才去了第二野战军,干的是副政治委员。刚去的时候,士兵们都不买账,觉得他名气不大,不是那种“打硬仗的主将”,自然没什么威信。
可张际春不在乎这些,他就是默默干活,从不张扬,日子久了大家才知道他是个实干家。
每次部队搞展览,领导的照片都挂出来,张际春总是第一个反对自己的照片上墙。他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该和那些真正的“能人”一起被展示。其实,这种低调在军队里并不多见。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的功劳被看到,可张际春偏偏不愿占一分风头。
有人说,这种性格让他和刘伯承、邓小平比起来,光芒确实黯淡不少。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成了那个年代少有的“隐形英雄”。
回头看张际春这一生,他或许没有留下太多传奇,但他的坚持、他的低调、他的无私,正是那个时代最难得的品质。现在很多人都喜欢高调做事、争取曝光,可张际春这种默默付出的劲头,反而让人觉得真实、可敬。
也许最有力量的,往往不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人,而是那些在背后默默撑起一片天的人。这种精神,有时候比光鲜的军功章还要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