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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退休前想把旧奔驰转手,我五万块拿下,打开后备箱却愣住了

发布日期:2025-07-28 17:07 点击次数:102

“小李,这辆车你考虑一下?”宋科长站在单位楼下,指着那台黑色奔驰问我。

我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又瞅了他一眼,“啥价?”

“五万。”他说得很平静。

那一瞬我心里就起了疑,这价格怎么想都不正常。

但我没想到,真正让我背后一凉的,是那车的后备厢。

1

那是2000年初春,三月的风夹着柳絮在空中打着旋儿。

我在市里一家国营单位上班,朝九晚五的节奏一成不变。

说不上有多辛苦,但日子也绝不轻松。

每个月领着不到两千的薪水,勉强应付房租、水电和三餐开销,基本上月月见底。

老婆在一家服装门店做导购,收入比我还低一些。

我们成婚已经三年,一直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可现实总是差口气。

那时能买得起车的家庭不多,大多数人还是靠公交、骑车、步行。

我们办公室里有个德高望重的老上司,大家都叫他宋科。

他年近花甲,已经在科长位子上坐了十来年,说话颇有分量。

平时对我算亲切,偶尔还指派我跑些小差事,我也乐意配合,想着多刷点好感。

在同事眼里,他是个脾气温和的好领导,不摆架子。

他有辆黑色奔驰C,是1997年买的,天天开着来单位。

那种时候,能开上奔驰的,绝对算是体面人了。

我每次瞥见那辆车,心里总会泛起点羡慕,暗暗琢磨啥时候轮到自己有一辆。

有天下午,天特别晴,阳光透亮得像打了蜡。

宋科突然喊我下楼,说有事让我看看车。

到了停车场,他站在那辆奔驰旁边,拍了拍车顶,“小李,我这车准备出手了。”

我听得一愣,视线赶紧落在车身上。

表面擦得锃亮,油漆没掉,轮胎也看着结实,整体状态还不错。

虽说用了三年,但从外观看不出太多老化。

“科长,您这是换新车?”我试探着问。

“哪还有精力换车,我这不快退休了,车留着也闲着。”他摆摆手笑了笑。

“那您这意思是……打算卖?”

“嗯,留着也是浪费。”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但又不敢轻易开口。

“那您准备开多少价?”我试着探口风。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在打量什么。

“你有兴趣?”

“要是价钱合适,我想试试。”我硬着头皮说。

宋科绕着车走了一圈,停下来看着我,开口道:“这车当年落地十八万。”

我心一沉,十八万可不是我能承受的数字。

他接着说:“现在跑了几年,估计市场价能到十五万。”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不是我能碰的东西。

但他话锋一转,说:“不过嘛……”

我赶紧问:“不过什么?”

他语气忽然放缓,“你平时做事挺靠谱的,要是真想买,五万给你。”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五万?”

“嗯,五万。”他神情淡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我愣在那儿,半天没回过神。

五万虽然也不是小数,但和市场价格比起来,简直是白菜价。

“科长,您这价格……真是太便宜了,怎么会?”

“也没啥特别理由,就是觉得你人不错,再说我也不想拖着卖。”

这话听得我一时高兴一时又犯怵。

买车的愿望离得这么近了,可我哪来这么多钱?

“科长,我得回去琢磨琢磨,这不是个小决定。”

“可以,你要真考虑好了就来找我,拖得太久我可能卖给别人了。”

“成,我尽快给您答复。”

回到办公桌前,我整个人都漂着,心里翻江倒海,根本静不下来。

2

同事小张瞄了我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咋了你?魂飘哪去了?”

我叹了口气,“宋科今天说要把他那车处理掉,问我要不要。”

“他那奔驰?”小张一下就来了精神。

“对,就楼下那辆。”

“开价多少?”他追问。

“五万。”

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的,“你脑子没进水吧?五万买那车?”

“我也觉得蹊跷,但宋科说得挺正经。”

“哎呀兄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你还犹豫啥?你要不买,回头别人出手你肯定拍大腿。”

“我哪来五万块?就算有心也得有钱。”

小张思索了一下,“亲戚朋友凑凑,能周转出来的赶紧周转。”

“我也是这么打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借得来。”

“你去试试啊,这种便宜车,卖出去就没了。”

这事传得挺快,办公室里其他人一听风声,纷纷围过来打听。

“老李发财啦?”老宋笑着揶揄。

“哪有,准备去借钱买车呢。”我摇头。

“五万买奔驰,这买卖太值了。”小陈羡慕地咂舌。

“问题是得先把钱搞到手。”我苦笑。

大家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有人提议银行贷款,有人建议去信用社碰碰运气。

但那时候个人信贷不像现在那么普遍,我也没有房产或贵重物件拿去抵押,只能靠亲戚朋友支援。

下班后我一路沉默地回了家。

老婆在厨房忙着做饭,见我回家就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单位那边耽误了点事。”我走进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出什么事了?你脸上全写着烦恼。”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宋科卖车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五万块?你确定没听错?”她把手里的锅铲放下,愣在原地。

“真没听错,我问了两遍。”

“那辆奔驰我知道啊,很气派。”

“所以我才这么纠结,机会实在难得。”

她皱了皱眉:“可问题是我们手里压根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打算东拼西凑一下,看看亲戚那边能不能帮衬点。”

“借五万不是小数目啊,你有把握还得上吗?”

“我俩还年轻,现在多辛苦点,以后不就好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如果这车真是五万,怎么都值了。”

“有车之后,不管是上下班还是出远门都方便太多。”

她的态度一下子让我底气足了不少。

“明天我就开始一一联系,能借多少借多少。”

“那咱俩列个清单,算算能找谁搭把手。”

吃完饭后,我们坐在桌前,一笔一笔地列了亲友的名字。

我哥在外地经商,条件还行,也许能帮我两万。

老婆的大哥在银行工作,手上多少也能宽裕些,可能借个一万多。

我几个老同学,虽然日子都一般,但人情在,万把块钱应该能拼凑出来。

掐指一算,五万虽然紧,但并非无望。

“明儿一早我就开打电话。”我握了握拳头,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我开始逐个联系。

第一通是打给我哥,讲清了来龙去脉。

“五万就能买那辆奔驰?真的假的?”他声音一下高了八度。

“真的,宋科长亲口说的,我就差资金。”

“我这边可以凑你两万,不过得等两天我把项目上资金周转一下。”

“行哥,够义气,谢谢你。”

挂断后,我又拨给老婆的哥哥。

“小李,你想买车?”电话那头的大舅哥听着有点意外。

“是,有个特别划算的机会……”

3

“多少钱?”

“五万。”

“什么车值五万?”

“奔驰。”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你不是逗我吧?”

“我哪敢乱说,这是真事,我领导的车。”

“那可真是捡着了,这车我也见过,值。”

“您那边方便的话,我想借点。”

“我这手头能抽出一万五,等会儿我就给你送过去。”

“那太谢谢您了,大哥。”

我连声道谢,挂了电话,又继续拨给几个老同学。

有人说最近刚还完房贷,只能拿出几千;

有人听完觉得挺靠谱,愿意凑五千;

几圈打下来,东拼西凑到中午,差不多已经联络了所有能开口的人。

我把借款数额一一列出来,算了笔账——正好四万八。

再加上家里的积蓄,一共够了整整五万。

我兴冲冲地拨通老婆的电话,声音都压不住激动:“钱差不多凑齐了!”

“真的?”她语调一下提了上去,“太好了!”

下午我找到宋科长,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好了,车我买。”

“钱弄好了?”他斜着眼打量我。

“明天上午全都能到账。”

他点点头:“那就明天下午去车管所把手续办了。”

“宋科,我真是太感激您了。”

“别老客气,你拿得起,就算是缘分。”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老婆也是一样,俩人边躺着边聊。

“以后我们就能自己开车回家看爸妈了。”她轻声说。

“是啊,不用再赶夜车转两次公交,还得扛大包小包。”

“还能出去玩,省车票钱不说,想去哪就去哪。”

“自由感这玩意儿,真是得有车才能体会。”

我们一边规划未来,一边期待明天的交接。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把借钱的事又确认了一遍。

哥哥那边两万块最先到,是他通过银行打过来的。

中午的时候,老婆的大哥亲自送来了现金,一万五,捆得整整齐齐。

同学们的那几笔也陆续到账,有人微信转,有人特地送来现金。

到了下午三点,我手头已经凑满了五万。

我用个厚实的布袋把钱装好,揣着复杂的情绪去了宋科长办公室。

“宋科,钱我带来了。”我把袋子递过去。

他拉开袋口粗略看了一眼,点头:“可以,走吧,车管所在附近。”

他还是亲自开车带我过去,我坐在副驾上,一路上几乎都不敢乱动。

第一次坐奔驰,软座椅、静音舱、稳当的驾驶感,确实跟我以前坐的车不是一个档次。

我心里暗暗想,再过一个小时,这车就归我了。

到车管所后,宋科长把事先准备好的各种材料一一交给了工作人员,

我跟着签了几张文件,交了些手续费,整个流程很顺畅。

不一会儿,一张写着我名字的行驶证新鲜出炉,我看着那张纸,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小李,车以后就是你的了。”宋科拍了拍我肩膀。

“宋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

“谢什么,关键是你别开坏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当宝贝似的用。”

他说着递过来两把钥匙,“都给你留着,备用那把也别丢了。”

我接过钥匙,手心出了点汗,像是接过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车没啥毛病,平时保养得挺勤,就是后备厢有点沉。”

“沉?”我不太明白。

“隔音厚,钣金实在,后厢盖子比一般车重些。”

“哦,我知道了。”

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留在驾驶座上,看着眼前的中控和方向盘,感觉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我深吸一口气,拧动钥匙,小心地踩下油门,缓缓驶出车管所的停车场。

4

第一次自己驾驶这辆奔驰,我整个人紧绷着,生怕哪一步操作不当。

不过出乎意料,车子操控很顺,转向轻盈,刹车灵敏,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复杂。

一路上我开得格外小心,既怕剐了车,也怕引来太多注意。

到了小区门口,远远就看到老婆站在楼下,手搭着额头张望。

等我把车缓缓停到她面前,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亮了,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你真的买到了?”她激动地跑过来。

“看这个。”我把行驶证递给她。

她捧着那本小本子,翻了两眼,嘴巴都张开了:“真写的是你名字!”

“以后咱也是开车一族了。”我笑着说。

动静不小,几个邻居听见声音,都从楼上探头看,楼下也围过来几位。

“哟,小李,这车看着不便宜啊。”隔壁老宋打趣着走过来。

“熟人那边便宜出的。”我含糊地说。

“这可得十几万吧?你小子发达了?”

我笑笑没接话,“纯属运气。”

“有这运气我们家早买车了。”邻居大妈一边说一边围着车看个不停。

晚上回家后,我又对着车仔细检查了一遍。

车漆保养得挺好,几乎没什么明显划痕;车里也干净整洁,座椅没有磨损,仪表清晰。

我把发动机盖掀起来听了听声音,运转平稳,没啥异响;空调一开就是凉风,制冷效果也不赖。

我记起宋科说过后备箱偏重,就顺手提了下盖子,还真是挺沉。

可能确实是材料扎实,或者隔音做得比一般车强。

总的看下来,这车的状态远超我预期,五万能拿下,简直像做梦一样。

第二天我把车开进单位,同事们一看,全都瞪大了眼。

“李哥,开奔驰上班啦?”办公室主任调侃道。

“就赶上个便宜机会。”我装得很淡定。

“这得请客啊!”小张一边笑一边冲我挤眉弄眼。

“这个月发工资就安排。”我顺着他说。

“别忘了咱们今天听见的话。”其他人跟着起哄。

停车时我特意选了一个显眼的位置,站在车旁点烟的时候,心里那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虽然钱是借的,但现在我也能挺起腰板说:我也有车了。

坐在车里的通勤路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得很远。

从前每天赶早挤公交,满身疲惫地去上班;现在开着空调听着音乐,路途反倒成了一种享受。

中午吃完饭我回到车里休息了一会儿,皮座椅躺着挺舒服的,空间比想象中大不少。

方向盘手感扎实,内饰虽不新,但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德国人的工艺,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点门道。

下班的时候,我顺道去接了老婆。

她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脸上全是笑,“老公,坐在奔驰里,连心情都不一样了。”

“是吧,我以前也没敢想自己能有这一天。”

“这车真就五万块?”她还是有些没回过神。

“确实啊,宋科长人好,愿意出这个价。”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点打鼓。

便宜归便宜,但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点不对劲。

一个几乎全单位都羡慕的老科长,怎么就突然低价处理了这辆好端端的奔驰?

他说是看我顺眼,可真只是因为这个?

那后备箱沉,是不是也不是简单的“材料厚”?

这些问号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怎么都理不清。

接下来的几周,我天天开车上下班。

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精气神都不一样。

以前总是靠咖啡撑精神,现在每天都觉着浑身有劲。

单位里的同事也越来越高看我一眼,碰上事也更愿意搭把手。

5

老婆简直是乐开了花,每逢周末就缠着我开车带她四处逛。

“老公,这车真是太方便了。”她坐在副驾上,靠着座椅笑着说。

“可不是嘛,想去哪都不用掐着点赶公交了。”我握着方向盘,也觉得这种自在久违了。

“以前出趟门得查一堆时刻表,现在说走就走,太爽了。”

这段时间我们确实去了一些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城郊的生态园、城市中心新开的商场,甚至还特意跑到周边几个小景区转了一圈。

车一到手,生活的半径一下子拉大了。

车子用下来将近一个月,没出过一点故障。

各项功能都正常运作,发动机声音平稳,操作感也很顺。

唯一让我稍微皱眉的是——油耗略高。

估了下,大概每百公里得烧掉十几升油。

可能是车体本身比较重,加上我开车还不够熟练,起步踩油门比较猛。

不过这些小细节压根不影响我对这辆车的满意程度。

后备厢那点“重”也渐渐习惯了,现在要提起来也不再觉得吃力。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德系厚重感”,用料实在就必然有分量。

四月底那周末,我们一拍即合,准备开车回老家看看爸妈。

家在郊区,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算不上远。

但以往坐长途车得提前订票,还得忍受车上嘈杂空气差,现在方便多了。

“爸妈看到咱开着奔驰回去,估计得愣住。”老婆有些兴奋地说。

“回去就说是朋友转手价,不要提五万。”我叮嘱。

“放心,我嘴严着呢。”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天朗气清,风也不大,简直就是出门的黄金日子。

早上九点,我们整装出发,心情都特别轻松。

奔驰在路上表现很稳,避震舒服,油门响应也不赖。

我的驾驶也比刚提车那会儿熟练了不少,超车、变道都得心应手。

上了高速后,车的优势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加速时没什么顿挫感,风噪也被隔得很干净,坐在车里就像在自家客厅一样安静。

老婆靠着座椅听音乐,满脸惬意:“真没白花这五万块。”

“这车越开越觉得值。”我说着,眼睛盯着前方的路面。

离家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正聊着进村之后要不要顺路买点水果。

忽然间,“砰”的一声闷响打断了对话。

车身一震,像是被什么猛击了一下,方向盘一下变得很难打,车身也有些偏。我急忙减速,将车慢慢滑向路边。

“怎么了?”老婆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可能是后轮爆了。”我语气尽量平稳。

下车一看,右后轮果然瘪了,轮胎边缘裂开一道大口子,橡胶碎裂得像被刀划过。

这里地处偏僻,一望无际都是农田,最近的修理铺怕是也要走好几公里。

“看来只能自己换备胎了。”我苦笑了一下。

老婆蹙眉,“你会换吗?”

“理是懂的,手上还没实操过,不过应该不难。”

“那你小心点,别弄伤手。”

我打开后备箱准备拿出备胎和工具。

后厢里东西不多,几瓶水,一些清洁用品和随车配件。

最里面那个帆布包最显眼,一看就是备胎的所在。

其实第一次打开后备箱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包了。

那时候我就有点纳闷——为啥用这么厚的帆布把胎子裹得密不透风?

而且还打了三道绳子,绑得跟行李箱似的。

我以前看别人车里放备胎,不都是直接放着、最多拿塑料袋罩一下?

像这样层层包裹的还真没见过。

我蹲下身,一边解绳子,一边脑子里在想——

难道宋科长是个特别讲究的人?不喜欢后备箱乱响?

还是说……他不希望别人轻易打开这个包?

6

“也可能是怕落灰进水吧?”我低声嘟囔着,手上没停。

那绳子扎得太紧了,结又死又硬,完全不像随手系的。

粗麻绳把帆布牢牢捆了好几圈,根本拽不开。

我一边用手指抠一边拿钥匙头挑,才把第一个死结解开。

老婆站在旁边蹲下来看了一眼,“这也太夸张了吧,谁家备胎包成这样?”

“我也觉得有点不正常,也许是他怕后备箱里的东西晃来晃去?”我皱着眉头继续拆。

第二个结更紧,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绳头拽松,手背都被勒出了红印子。

解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手指头都有些发麻了。

我喘了口气,双手把帆布边缘慢慢掀开——

那布料摸上去冰冰的,摸起来比一般帆布厚实许多,好像是军用材料。

当帆布的一角被撩起来时,我眼前的东西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块帆布下面,露出一个铁锈斑驳的铁皮盒子。

盒子边缘有些翘起,像是被反复打开过,但又被重新按回去。

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贴着一块泛黄的白布胶带,手写着几个模糊的字,看不太清楚。

我怔住了,完全没想到,包在帆布里的竟然不是备胎。

老婆也发现不对劲,凑过来问:“怎么不是轮胎?”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盯着那铁盒子,心跳开始加快。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手把整个帆布掀开了。

里面并排放着两个铁盒子,都一样大,看起来挺沉。

我小心翼翼地搬出一个,差点没拿稳,明显比普通轮胎还重。

盒盖上有铆钉,没上锁,但紧得厉害,我费了不少劲才把盖子撬开。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盒子被我打开。

里面躺着整整齐齐的一叠叠人民币,全是百元大钞。

红彤彤的一沓沓钞票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夹着一块防潮剂。

我脑子瞬间炸了,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老婆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这不会是……”她声音颤抖。

我盯着这些钱,喉咙发干,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也是同样的现金。

这车里,竟然藏着至少几十万的现钞。

而这些东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藏在我开了一个月的车的后备厢里。

我开始剧烈出汗,脑子里浮现出宋科长那天递钥匙时的神情,还有那句“后备厢比较沉”的话。

我忽然有点明白,他那句话,不是随口说说的。

“老公,这车……是不是根本不该卖这么便宜?”老婆轻声问。

我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那两盒钞票,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7

我站在那儿愣了好几秒,脑子里乱成一团,手心都是汗。

老婆小声提醒我:“老公,赶紧盖上吧,这……这不是我们该看到的东西。”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堆钞票重新按回盒子里,盖上盖,再把帆布一层层包回去,

重新绑上绳子——虽然绑得远不如原来那么严实,但至少看起来不容易察觉。

做完这些,我坐在车后杵着,一动不动。老婆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脸色有点发白。

“这车,不能留。”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老婆皱着眉,“你是说,退回去?”

“要不然呢?这不是正常人会随车留的东西。

你说一个老领导,退休了,五万块把一辆好好的奔驰甩给我,现在我在后备厢发现几十万现金……你不觉得这事太不对劲了吗?”

老婆没接话,只是咽了口唾沫,“会不会是……他藏的钱?不想让人发现的那种?”

我摇头,“如果只是藏,那他不会连车一起处理掉。而且这么明显的位置,他不会没意识到我迟早会发现。”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看着远处的麦田,脑子转得飞快,却想不出一个靠谱的解释。

“这车,有可能不是他自己的。”我慢慢地说。

老婆一愣,“不是他自己的?那他哪来的车?”

“想想他卖车那天的样子。整件事都太顺了。他连还价都没有,还催我尽快决定……现在想想,他就是想赶紧把车脱手。”

我越说越觉得后背发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着她,语气很低:“先别动,赶紧换完备胎,回去再说。今天不回老家了。”

“那这车呢?”

我想了想:“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宋科长。”

换胎的过程,我全程都在走神,手忙脚乱的,扳手都掉了两次。

好在说明书看得熟,慢慢还是装上了备胎。

发动车的一刻,我看了眼后视镜,感觉那沉甸甸的后备厢就像多了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老婆一路没说话,神情紧张地盯着窗外。车厢里安静得出奇,连广播都没开。

回到家,我们什么都没收拾,直接坐在沙发上。

我打开窗户透气,点了根烟,脑子还像被塞了团棉花。

“你说……会不会有危险?”老婆突然问。

“现在说不准。”我盯着烟头的火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咱的东西,碰不得。”

她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久才说:“你说宋科长……他知不知道你会发现?”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发沉:“他比我清楚得多。”

8

第二天一早,我天还没亮就醒了,整晚没睡好,脑子里反复闪着那两只铁皮盒子、宋科长的笑、还有他那句“后备厢比较沉”。

我没敢直接开车去单位,怕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辆车成了证物,谁也解释不清。

吃了口早饭,我跟老婆说了一声:“我打车过去,把事摊开问清楚。”

“你小心点。”她把门轻轻带上,神情里满是担忧。

宋科长家离单位不远,我到楼下的时候,他家窗帘还没拉开。

我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他穿着家居服下楼倒垃圾。

“宋科。”我走上前。

他抬头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小李?怎么有空来这?”

“咱能聊聊吗?”

他看了我两秒,点了点头,“上来吧。”

他家里布置得很简朴,茶几上还有没喝完的茶。

他泡了一杯热水给我,自己坐到沙发另一头。

“车怎么样?没出啥毛病吧?”

我没接这话茬,盯着他看了两秒:“后备箱里那两个铁盒子,是不是你留的?”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目光从我脸上移开,低头喝了口水,声音压得很低:

“你打开了?”

“打开了。”

空气瞬间沉了下去。

我等着他回应,他沉默了快半分钟,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卖车吗?”

我没说话,只看着他。

“那车……不是我的。”他终于吐出这句话。

我心头一震,没敢打断。

“是几年前一个外地老板留给我的。”他说,“当时他做生意,走账不方便,拜托我帮他保管一些东西,说以后有机会会回来拿。”

“他说让我放心,是干净的钱。我一开始不想管,但他扔下一句话——‘你看着办,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就当这东西没存在过。’”

他低头点了根烟,手有点抖:“他那年春节前在南边出事了,新闻都报了,说他跳楼了。我收到那天报纸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那车一直没动,我也没动。”

“那你为啥要给我?”我问。

他苦笑了一下,“我快退休了,睡不踏实。那车一直停在我车位上,就像个炸弹。

我也不敢交给谁,单位里的人我不信。你……老实,嘴紧,也识趣。说实话,我知道你迟早会发现。”

“你知道后备箱里是钱,还把车给我?”我声音有些高。

“我试探过几次想处理掉那堆钱,但根本找不到合理的方式。你不懂,那种东西,摸都不能摸。你看现在的风声,你去银行存几十万现金,谁不盯你?”

我靠在椅背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吸了一口烟,声音低得像自语:“这事,我没打算害你。但我想赌一次——赌你会跟我一样,不敢动。”

我看着他,心里乱七八糟的。

“你想报警吗?”他忽然抬起头问我。

我愣了一下。

“我不拦你。”他说,“甚至我还感谢你愿意来找我——你要是把车卖了,钱也跟着出去了,那才是真麻烦。”

我沉默了很久。

最后我说:“我们不能留着这车,也不能留着那些钱。”

他点点头,“我知道。今天下午,我陪你去派出所。”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把车开到派出所,把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两名刑警连夜带人去我家做了笔录,把车、后备厢和那两盒钱全部扣押。

我全程配合,反复强调不知道钱的来源,也愿意接受调查。

事情闹得不小,单位里也传开了。

不少人开始议论我,说我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也有人说我聪明,知道这事不能碰。

宋科长那阵子一直很沉默,没被追责,也没再回单位。

据说他过了几个月就搬离了原来的小区,彻底退休去了南方。

而我,在接受了几轮调查后,被通知不追责、不立案,车也归公处理。

那五万块,最终退还给了我们。

老婆听完处理结果,长长松了口气:“你做得对,哪怕一分钱都没落着,也比惹上事强。”

我点头,却没笑。

很多时候,表面看是便宜,背后却是你承受不起的代价。

后来再有人问起那辆奔驰,我只笑笑说一句:“便宜的东西,不一定真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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