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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摔断腿,公公电话里说小叔子店忙,让我回去照顾。我刚要答应,老公夺过手机道:六年前分家,您说养老靠他,不用我们管。现在反悔了?

发布日期:2025-10-27 09:04 点击次数:189

婆婆摔断了腿,公公在电话里说:「小弟店里忙,你是当姐姐的,理应多照顾父母。」

我正要答应,老公夺过手机,声音冷得像冰:「六年前分家产,您说养老主要靠小弟,我们不用管。现在这话不算数了?」

那一刻,炖了两小时的鸡汤溢出锅沿,我十年的逆来顺受,也彻底沸腾了。

01

我叫苏婉,今年三十二岁,嫁给顾景深整整十年。

十年前,我二十二岁,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在一场朋友聚会上认识了他。那时候的顾景深,穿着白衬衫,话不多,但看人的时候眼神很专注。他比我大三岁,在一家建筑设计院工作,收入稳定,为人踏实。

我们恋爱一年后结婚。婚礼办得简单,但我很满足。

顾景深家里有两兄弟。他是老大,弟弟顾景行小他五岁,那年才二十岁,刚大学毕业。

公婆是老派人,重男轻女不算,还特别偏心小儿子。

从我嫁进门的第一天起,就能感受到这种偏心,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在心里,不致命,但隐隐作痛。

顾景行从小被宠着长大。公婆总说他年纪小,什么都要让着他。我结婚那年,弟媳还在读大学,是个长相漂亮的姑娘,说话嗲声嗲气,很会哄公婆开心。婆婆见了她,总是笑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我们家小行找了个好媳妇」。

而我呢?

婆婆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夸过我一句。

我不是没努力过。

刚结婚那几年,我每个周末都回婆家,帮忙做饭洗碗收拾屋子。婆婆爱吃红烧肉,我专门去学怎么做。公公腰不好,我给他买膏药。逢年过节,我包的红包总是比弟媳的厚一倍。

可这些,在公婆眼里,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

有一次,我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做了满满一桌菜。婆婆尝了一口我做的红烧肉,皱着眉说:「还是小娜做的好吃,你这个火候不行。」

我当时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

顾景深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夹了一块肉放进我碗里。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我没忍住,哭了。

顾景深开着车,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婉婉,以后少回去。」

我擦着眼泪问:「那不是显得我们不孝顺吗?」

他说:「孝顺不是让你受委屈。」

但我还是每个月都回去,因为我总觉得,只要我做得够好,婆婆总有一天会认可我。

结果那一天,始终没有等到。

真正让我看清现实的,是六年前的那次分家。

那时候,我和顾景深结婚四年,靠着两个人的积蓄,在市区买了一套八十平的小两居。房贷压力不小,但我们年轻,觉得日子有奔头。

顾景行大学毕业两年,换了三份工作,每份都做不长。他嫌工作累,嫌工资低,动不动就辞职。公婆不仅不说他,还每个月给他生活费。

就在那一年春节,公婆突然说要分家产。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大年初三,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公公清了清嗓子,说:「我和你妈商量了,趁现在身体还硬朗,把家产的事定下来,省得以后你们兄弟俩闹矛盾。」

顾景深放下茶杯,问:「爸,您打算怎么分?」

公公说:「我们名下有两套房子。一套是新区的湖景房,一百三十平,现在市价两百五十万。另一套是老城区的房改房,六十平,老房子了,顶多值四十万。」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和你妈的意思是,湖景房给小行,老城区那套给你们。」

我当时就愣住了。

两百五十万和四十万,这差距也太大了。

顾景深的脸色沉了下来:「爸,这是什么分法?」

婆婆立刻接话:「景深啊,小行这些年工作不稳定,我们做父母的,总得帮他一把。你和苏婉都有正式工作,自己也买了房子,不缺这套老房子。」

公公也说:「对,你是哥哥,得多让着弟弟。再说了,我们还有十五万存款,准备给小行做生意用。你们不用操心。」

我听着这话,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

顾景深的声音很冷:「爸妈,你们这是偏心得太明显了。」

婆婆的脸拉了下来:「怎么说话呢?我们是他父母,偏心小儿子怎么了?你都结婚了,还跟弟弟计较这些?」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弟媳坐在一边,假装低头玩手机,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顾景行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哥,要不你们也拿点钱?」

公公瞪了他一眼:「你哥有工作,要什么钱!」

那天,我们在公婆家待到很晚。

顾景深一直没松口,公婆也不肯改变主意。

最后还是公公做出「让步」:「这样吧,老城区那套房子,我们现在就过户给你们。湖景房给小行。以后我和你妈跟着小行过,养老主要靠他,你们该尽的孝心尽,但生活上的照顾和主要的钱,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婆婆也说:「对,大家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顾景深看着公婆,一字一句地说:「好,这可是你们说的。以后,你们不用管我们的生活,我们也不负责你们养老的主要部分。」

公公当时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儿子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定了。」

那天晚上,我和顾景深开车回家。

路上,我问他:「你真的要跟爸妈断得这么清楚吗?」

他说:「他们既然选择偏心,就要承担后果。婉婉,我不想你以后受委屈。」

我鼻子一酸,握住了他的手。

从那以后,公婆确实很少联系我们。除了过年过节打个电话,平时基本没有往来。他们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顾景行身上。顾景行和弟媳结婚,婆婆帮忙操办,花了大几十万。弟媳怀孕,婆婆全程陪护,坐月子更是寸步不离。

而我怀孕那年,婆婆只来看过我两次,每次待不到一小时就走。

我坐月子的时候,婆婆送来一只老母鸡,说家里养的,让我好好补补。我妈在旁边伺候我,看着那只鸡,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心里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

可我还是安慰自己:算了,当初说好的,各过各的,挺好。

这些年,我和顾景深靠自己的努力,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升职成了教导主任,他也在设计院做到了项目经理。我们把小两居卖了,换了一套学区房,一百二十平,三室两厅,孩子有了自己的房间。

我以为,我们和公婆之间,就会这样淡淡地相处下去。

直到昨天下午,那通电话打来。

02

昨天是周五,我下班回家比较早。

孩子去了补习班,顾景深说要加班,我一个人在家,想着炖点鸡汤,晚上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厨房里飘着鸡汤的香味,我正切着葱花,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公公。

我愣了一下。公公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上一次联系,还是两个月前的中秋节。

我擦了擦手,接起电话:「爸。」

公公的声音很急:「婉婉啊,你婆婆腿摔断了住院了!景行那边店里走不开,你是姐姐,得回来帮忙照顾几天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婆婆摔断腿了?

「爸,妈她怎么摔的?严重吗?」我赶紧问。

「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医生说是股骨颈骨折,要卧床休养好几个月。」公公的声音里带着焦虑,「景行店里真的忙,小娜身体也不好,照顾不了。你是当大儿媳的,这时候总得过来吧?」

我咬了咬嘴唇。

说实话,听到婆婆受伤,我心里还是担心的。毕竟是长辈,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我刚想说「好,我明天就过去」,顾景深突然推门进来了。

他今天居然没加班。

顾景深看了我一眼,走过来,直接从我手里拿过了手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对着电话,声音很冷很冷地说:「爸,六年前分家产的时候,您不是说,以后我们各过各的,养老主要靠景行,不用我们操心吗?现在怎么又找上门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锅里的鸡汤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滋啦一声,浇灭了一半火苗。

我下意识地去关火,手抖得厉害,汤勺从手里滑落,砸进锅里,溅起一片汤花。

电话那头,公公明显愣住了。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声音变得有点尴尬:「景深啊,那时候是那么说,可现在你妈真的需要人照顾啊。景行他……」

「景行店里忙,我和婉婉也忙。」顾景深打断了他的话,「爸,当初您和妈把好处都给了景行,现在有事了,也应该景行来承担。我们可以出钱,但要我们放下工作,全天候照护,这不符合当初的约定。」

公公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景深!你妈都摔成这样了,你还跟我算这些?你还是不是她儿子?」

顾景深的语气没有任何松动:「我是她儿子,所以我会去医院看望,也会出钱。但主要的照护责任,应该由景行来承担。这是六年前您和妈亲口说的。」

「你……」公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景深继续说:「爸,明天我和婉婉会去医院看妈。但关于后续照护的安排,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厨房里,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景深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身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紧绷的。

「别怕。」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婉婉,这次不一样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

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做个好儿媳,想要得到公婆的认可。可每次遇到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顾景行和弟媳。

而我,就像个工具人,需要的时候就叫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晾在一边。

「可是……」我的声音有点颤抖,「爸会不会生气?亲戚们会怎么说?」

顾景深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他们说什么都好,但我不能让你吃亏。六年前他们选择偏心,现在就要承担后果。」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

我在想,明天去医院会是什么场面。公婆会不会觉得我们不孝?亲戚们会不会在背后议论?

可另一方面,我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03

第二天上午,我和顾景深带着水果和鲜花,去了市中心医院。

路上,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

顾景深开着车,偶尔看我一眼,然后握住我的手:「别紧张。」

可我怎么能不紧张?

电梯到了骨科病房楼层,我们走出来,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婆婆住在三人间,推开门,病房里已经坐满了人。

公公坐在婆婆床边,脸色很难看。婆婆躺在床上,右腿吊着,打着石膏,看起来确实挺严重。

病房里还有几个亲戚,是公公的弟弟,婆婆的妹妹,还有一个远房侄女,叫小芸的,三十多岁,平时最爱管闲事。

看到我们进来,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那种感觉,就像被一群人审视。

「爸,妈,我们来了。」顾景深走到床边,语气平静,「妈,您感觉怎么样?」

婆婆看到我们,眼眶立刻红了:「景深啊,婉婉啊,你们可算来了。妈这条老腿,怕是要废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心里不是滋味,走过去,轻声说:「妈,别瞎想,医生怎么说的?」

公公沉着脸,没理我们。

倒是那个小芸,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大表哥大表嫂可真忙啊,婆婆都住院了,今天才来。」

我脸上一热。

顾景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婆婆抽泣着说:「医生说要休养三四个月,这期间都得有人照顾。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怎么熬啊……」

她说着,看向公公,又看向我们,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公公这时候开了口:「景深,婉婉,你们来了正好。医生说你妈需要有人照顾,景行那边店里确实忙,小娜身体也不好。你们俩,看谁能请几天假,过来照顾照顾?」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就像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

我看向顾景深。

顾景深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声音很平静:「爸,我和婉婉都有工作,请假不方便。而且我们家孩子也小,离不开人。我们可以请护工,或者钟点工。」

公公的脸立刻黑了下来:「请护工?那得花多少钱?而且护工哪有自己人照顾得贴心!」

小芸又插嘴了:「就是啊,大表哥,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是大儿子大儿媳,理所当然要多承担一点。小行虽然是弟弟,但他生意那么忙,你们做哥哥嫂子的,不能不体谅啊。」

我听着这话,手指攥紧了包带。

又是这一套。每次遇到要出力的事,他们就说我们是老大,要让着弟弟。可分好处的时候,怎么没人记得我们?

顾景深这时候看向小芸,眼神很锐利:「小芸姑姑,孝顺父母确实是天经地义,但孝顺的方式有很多种。至于谁该承担多少,六年前分家产的时候,爸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当时爸妈说,以后养老主要靠景行,不用我们操心。现在,难道他们反悔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公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婆婆也愣住了,眼泪停在了眼眶里。

其他亲戚面面相觑,显然都听说过当年分家的事,但没想到顾景深会当众提出来。

小芸被堵得说不出话,嘴巴张了张,最后闭上了。

公公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拍了一下床沿,怒道:「顾景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病成这样,你这个当儿子的就不管了?」

顾景深没有退缩:「爸,我们当然会管。我们刚才说了,会出钱请护工,也会定期来看望。但要我们放下工作,全天候照护,这不符合当初的约定。如果景行真的忙到连自己亲妈都顾不上,那当初分家产时,爸妈给他的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就像一把刀,直戳公公的心窝子。

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景深,半天说不出话来。

婆婆这时候也哭着说:「景深,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是你妈啊!你妈现在躺在病床上,你却要跟我算账?」

我看着婆婆,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顾景深的眼神给了我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妈,我们不是算账。我们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按照当初说好的来。景行是您的亲儿子,他也有责任照顾您。我们出钱请护工,也是为了让您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

顾景行和弟媳提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病房里的气氛,明显愣了一下。

「爸,妈,怎么了?」顾景行问。

公公看到小儿子,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指着顾景深,怒不可遏地说:「你问问你哥!你妈病成这样,他说要请护工,不肯亲自照顾!还说什么当初的约定!」

顾景行和弟媳对视一眼。弟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顾景行走过来,拍了拍顾景深的肩膀,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哥,你这话说的。妈生病了,我们当然要尽心尽力。我店里确实忙,但我也说了,我每天下班都会过来看妈的。」

他这话说得好听,但我心里清楚,每天下班来一两个小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顾景深看着他:「景行,你每天下班来看看,这当然是孝顺。但妈现在需要的是全天候照护。你觉得你每天来一两个小时,就够了吗?」

顾景行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这……我尽量多待一会儿……」

公公见状,声音更大了:「反正,你们两口子,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妈病成这样,你们要是不管,以后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这话说得很重。

病房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手心全是汗。

可就在这时候,顾景深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冷。

他看着公公,一字一句地说:「爸,我们已经给出了我们的方案。如果您执意要我们全天候照护,那景行分到的那套湖景房,是不是也应该拿出来,大家重新分配?毕竟,当初协议的前提,就是养老主要由景行负责。」

04

顾景深的话,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公公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顾景行和弟媳的表情也僵住了。

那套湖景房,现在至少值三百万,是他们的命根子,怎么可能拿出来重新分配?

小芸等几个亲戚,也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公公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顾景深的手都在抖:「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顾景深的语气依然平静:「爸,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在重申当初的约定。六年前,为了避免争议,我们一家人坐下来,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现在,您不能因为妈生病了,就单方面撕毁协议,把责任全推给我们。」

他转向顾景行:「景行,你当初拿了那套价值两百五十万的湖景房,还有爸妈给的十五万创业资金。那时候你说会好好孝顺父母,现在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妈需要全天候照护,如果你和弟媳实在忙不过来,那请护工的钱,就由你们来出大头。」

顾景行和弟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弟媳率先忍不住了,尖声说:「哥,嫂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做小辈的,难道就不能孝顺了吗?我们也很想照顾妈啊,可是我们真的分身乏术!店里离不开人,而且我身体也不好,还要照顾孩子……」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婆婆也帮腔:「就是啊,婉婉,小娜身体一直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小行那生意刚有点起色,这时候让他分心,不是拖他后腿吗?」

我听着这些话,感觉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他们总能为自己找到完美的借口,却把所有的困难都推给我们。

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顾景深突然说:「爸,我有个建议。」

公公沉着脸没说话。

顾景深继续说:「妈这腿伤,需要静养。医院的伙食不好,景行和弟媳又忙。我看这样吧——」

他顿了顿,公公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以为顾景深要妥协了。

「我们出钱,请一个专业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护。费用的话,我们出五分之一,景行出五分之四。这样公平合理,妈也能得到专业的照顾。」

公公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他显然不满意这个方案,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在这时候,公公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但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景深啊,婉婉啊,爸知道你们不容易。请护工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样吧,爸有个更好的办法。」

我心里咯噔一下。

公公这种表情,我见过。每次他想要算计什么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

「你妈这腿伤,不能挪动,得吃好的,补身体。可医院的伙食,你们也知道,真不行。」公公看着我,慈祥地笑了笑,「婉婉啊,你手艺好,要不你每天中午和晚上给你妈送饭吧?医院离你们家也不远,开车就二十分钟。这样,你妈也能吃上热乎饭,也能省下请护工的钱,一举两得。」

我的呼吸突然停住了。

每天中午和晚上往返医院,加上做饭的时间,至少要占据我每天四五个小时。这不仅会影响我的工作,还会把我彻底绑住。

更重要的是,这只是第一步。等我开始送饭了,下一步就是留下来陪护,再下一步就是辞职回家全天候照顾。

这是个陷阱。

公公见我犹豫,赶紧继续说:「婉婉啊,你过来送饭,也能多陪陪你妈,跟她聊聊天。老人家病了,最需要的就是亲情陪伴。这不是比请护工更贴心吗?而且你做的饭,你妈最爱吃了。」

婆婆也立刻配合:「是啊,婉婉,妈就喜欢吃你做的红烧肉。你做的饭,比护工做的有味道多了。」

小芸也跟着说:「对啊,大表嫂,你手艺那么好,这可是个好主意!既尽了孝心,又省了钱,多好!」

病房里的亲戚们也都跟着附和。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我袭来。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我知道,如果我今天答应了,接下来,他们就会一步步让我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我的手心全是汗,指尖冰凉。

我看向顾景深,他的脸色已经铁青。

公公见我还在犹豫,又说:「婉婉啊,你就答应了吧。你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啊。等你妈好了,爸妈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他这话,把我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如果我不答应,我就是不孝,就是不近人情。

我的嘴唇颤抖着,几乎要开口说「好」。

就在这一刻,顾景深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他目光扫过公公、婆婆、顾景行、弟媳,以及所有看热闹的亲戚。

然后,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他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纸。

那是一份有些泛黄的文件。

我看到了上面的字迹,还有几个鲜红的手印。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能听见走廊里护士推车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景深手中的那份文件上。

公公的嘴唇开始颤抖。

婆婆瞪大了眼睛。

顾景行和弟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从包里抽出一份泛黄的文件,上面有公婆的签字和手印。

05

顾景深举起那份文件,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空气里。

「爸,妈,还有各位,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把六年前的这份协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他将文件展开,递给了公公。

公公接过文件,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不得不低头看。

我站在旁边,也看到了那份协议的内容。

那是一份手写的文件,字迹工整,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最下面,有公公婆婆的签名,有顾景深和我的签名,还有顾景行的签名。旁边还有两位见证人的签字,是村里德高望重的王叔和李婶。

顾景深指着协议上的几行字,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鉴于长子顾景深已独立购房,生活稳定,特分得老城区房改房一套。次子顾景行因尚需发展,特分得新区湖景房一套,另给予创业资金十五万元。双方父母之养老事宜,主要由次子顾景行负责,长子顾景深及其妻苏婉,仅需履行一般孝道,无需承担主要照护及经济责任。此协议一经签署,各方均需严格遵守,不得反悔。」

念完,顾景深抬起头,目光如炬,扫视着病房里的每一个人。

「爸,妈,这份协议,是当初你们亲自提议,并要求我们签署的。你们说,这样是为了避免日后兄弟反目,让大家都过得安心。现在,你们却要违背这份协议,把妈的照护责任全部推到我们头上,这公平吗?」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能听见走廊里护士的脚步声。

公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整张脸都是青白交加。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婆婆的眼泪停在了眼眶里,她呆呆地看着那份协议,嘴唇哆嗦着。

她可能没想到,顾景深竟然一直保存着这份协议,并且在今天这个场合,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层遮羞布。

顾景行和弟媳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们一直以为,那份协议只是个形式,根本没当回事。

没想到,顾景深竟然会拿出来当证据。

「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景行结结巴巴地说,「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跟我们算这些?」

顾景深的目光转向他,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景行,我不是在算计。我只是在维护我和婉婉的合法权益,也是在维护当初协议的公平性。你拿了家产的大头,现在父母需要照护了,你却推三阻四,这才是真正的不孝。」

他接着说:「当初爸妈把主要的养老责任交给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分得了大部分的家产。现在妈需要人照护,如果你和弟媳实在忙不过来,那请护工的费用,就应该由你们来承担主要部分。我们夫妻可以分担一部分,但绝不是全部。」

弟媳一听要出大头,立刻不干了:「凭什么啊!我们分到的房子是房子,养老是养老!不能混为一谈啊!」

顾景深冷冷一笑:「弟媳,你这话就错了。当初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主要由次子顾景行负责'养老事宜。家产和养老,本来就是一体的。你享受了家产带来的好日子,现在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他看着公婆,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然坚决:「爸,妈,我们不是不孝顺。我们会定期来医院看望妈,也会分担一部分医药费和护工费。但是,妈的日常照护,以及主要的经济负担,应该由景行和弟媳来承担。」

公公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知道,今天这事,他彻底栽了。

他本想用「孝顺」来道德绑架我们,却被顾景深用「协议」和「公平」反击得体无完肤。

病房里的其他亲戚,也都沉默了。

他们看向公婆和顾景行一家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审视。

坐在角落里的王婶,是公公的堂姐,辈分很高。

她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慢慢开口了:「德海啊,当初分家的时候,你和翠花确实说了那些话。景深说得没错,白纸黑字写着呢,不能说话不算数。」

王婶的话,在病房里引起了一阵低语。

她说话有分量,她的表态,无疑是对我们的巨大支持。

公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小芸也不敢再说话了,低着头玩手机。

婆婆终于反应过来,她哭着说:「可是……可是景行他真的忙啊,小娜身体也不好……」

顾景深打断了她:「妈,如果景行真的忙,那就请护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护工专业,照顾得比我们还好。至于费用,按照当初的协议,主要应该由景行承担。我们可以分担五分之一,这已经是我们的最大让步。」

他这是在明确划分责任和义务。

公公想了想,知道这是顾景深最后的底线,再争下去也没用,只能点头:「行……行吧。」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心和无奈。

顾景行和弟媳的脸色更难看了,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就这样,在顾景深的坚持下,婆婆的照护问题终于有了明确的方案:

由顾景行和弟媳负责联系护工,承担五分之四的护工费用,我们夫妻分担五分之一,并定期前往医院探望。

走出病房的时候,我的腿有些发软。

顾景深扶着我,一直走到医院外面,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景深,谢谢你。」

他握紧我的手:「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谢谢。」

06

从医院回来后的几天,我和顾景深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很不愉快,但至少,我们争取到了应得的公平。

按照约定,我们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医院看望婆婆一个小时。

我会带些炖好的汤,陪婆婆聊聊天,也会和护工沟通婆婆的情况。

护工是顾景深联系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李姐,经验丰富,脾气也好。

李姐很专业,照顾婆婆很细心,翻身、擦洗、喂药,样样都做得很到位。婆婆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慢慢地,也接受了李姐的照顾。

而顾景行和弟媳呢?

他们虽然答应了要承担主要责任,但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首先是护工费的问题。

李姐的费用是每月八千块,按照约定,顾景行他们要出六千四,我们出一千六。

可是,第一个月的护工费到期后,李姐找到我们,说顾景行那边一直没给钱。

我和顾景深去找顾景行。

他在电话里哭穷:「哥,这护工费也太贵了吧!一个月六千多,我哪来那么多钱啊!店里现在不景气,弟媳还要照顾孩子,开销大得很。」

顾景深的声音很冷:「景行,当初爸妈给你分家产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吗?那套湖景房现在都涨到三百万了,你卖了房子,够请一辈子护工了。」

顾景行被堵得说不出话。

弟媳也打电话给我,语气里满是抱怨:「嫂子,你们也太狠心了吧!妈都病成这样了,你们却只知道让我们出钱!你们现在不是住大房子,开好车吗?就不能多出一点?」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那股火又上来了。

我冷冷地说:「弟媳,我们的房子和车,都是我们两口子辛辛苦苦赚来的。不像你们,靠着爸妈的偏爱,坐享其成。当初协议写得清清楚楚,妈的养老主要由你们负责。现在你们不愿意出钱出力,却反过来指责我们,这说不过去吧?」

弟媳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由于顾景行拖欠护工费,李姐几次找到我们,表示如果再不结清,她就要辞职了。

我和顾景深没办法,只能先垫付了护工费,然后去找公公。

「爸,景行拖欠护工费,李姐都要辞职了。妈的护理不能耽误,我们已经垫付了这个月的费用。但这不是长久之计。」顾景深语气很严肃。

公公听了,脸色也很难看。

他知道,如果护工走了,麻烦就大了。

公公把顾景行和弟媳叫了过来,狠狠地骂了他们一顿。

「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答应的?现在连护工费都拖欠!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啊!」公公指着他们骂。

顾景行和弟媳低着头,不敢反驳。

最终,在公公的强压下,他们不情不愿地把钱补齐了。

经过这次事件,公婆似乎也看清了小儿子的真面目。

他们一直以为小儿子孝顺,却没想到,一旦涉及真金白银和实际付出,小儿子就会立刻露出本性。

婆婆躺在病床上,看着顾景行匆匆忙忙来了又走的背影,眼神里有失望,也有后悔。

亲戚们也渐渐少来医院了。

大家对公婆的偏心和顾景行夫妇的推脱,都心知肚明。

舆论的风向,彻底倒向了我们这边。

07

婆婆的骨折恢复得很慢。

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后,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回家后,婆婆依然要卧床休养,行动不便。李姐也跟着回到了公婆家里,继续照护。

顾景行和弟媳虽然承担了大部分护工费,但他们很少回家看望婆婆。

顾景行依然以「店里忙」为借口,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就不错了。

弟媳更是找各种理由,有时候半个月都见不到她人影。

我和顾景深倒是每周都会回去两三次。

我会给婆婆带些营养品,陪她说说话,帮李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慢慢地,婆婆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和疏远,反而开始主动跟我们说话,甚至会问起我们孩子的情况。

有一次,我去看婆婆,她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婉婉啊,以前是妈对不起你。妈一直偏心景行,以为他会孝顺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和景深最贴心。」

我的鼻子一酸。

这些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好像得到了一点点释放。

我握住婆婆的手,轻声说:「妈,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是您的孩子,照顾您是应该的。」

婆婆摇头,眼泪流了下来:「不一样。妈以前太糊涂了。以为给景行多点钱,他就会孝顺我。却没想到,真正的孝顺,不是用钱买来的。」

她叹了口气:「景行和小娜,除了每个月给李姐钱,很少回来看我。有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们。倒是你和景深,每次都准时过来,还给我带好吃的。」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公公也变了。

他不再对我们颐指气使,反而对我们充满感激。

有一次,公公拉着顾景深说:「景深啊,以前是爸妈错了。爸妈不该那么偏心。现在爸妈算是看明白了,还是你和婉婉靠得住。」

顾景深只是淡淡地回应:「爸,我们都是您的儿子儿媳,照顾您是应该的。只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公平对待。」

公公连连点头:「是是是,以后爸妈一定公平,一定公平。」

虽然公婆的态度有了转变,但我和顾景深依然保持着清醒。

我们没有因此而得意,也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芥蒂。

我们知道,多年的偏心和不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平的。

我们依然保持着当初设定的边界。

我们承担五分之一的护工费,定期探望,但绝不会完全取代顾景行和弟媳的责任。

我们依然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庭。

08

婆婆的腿伤在李姐的专业照护下,慢慢恢复了。

三个多月后,她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行走,生活基本能够自理了。

李姐的任务也完成了,准备离开。

临走前,李姐找到我,悄悄说:「苏女士,这几个月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和你老公是真孝顺,每次来都带着东西,陪老太太说话。你小叔子那边,除了给钱,人都见不着几次。」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李姐拍拍我的手:「你们这样的儿媳妇,不多了。以后老太太肯定会明白谁对她好的。」

李姐走后,公婆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婆婆的腿虽然还有些不方便,但日常生活已经没问题了。

顾景行和弟媳偶尔会回来看看,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我们在照顾。

有一次,我们全家回去吃饭。

饭桌上,公公突然说:「景深,婉婉,爸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我和顾景深对视一眼。

公公清了清嗓子:「爸妈老了,以前做了很多糊涂事。现在想明白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还是得你们俩拿主意。至于景行那边……」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景行这孩子,我们宠坏了。以后的事,爸妈心里有数。」

婆婆也说:「是啊,以前是妈糊涂。现在妈就想着,你们兄弟俩都能常回家看看,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

我看着公婆苍老的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好像都释怀了一些。

但我也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份最初的期待,那份想要得到认可的渴望,已经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慢慢消磨殆尽。

现在的我们,只是尽着该尽的责任,守着该守的界限。

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卑微地讨好,小心翼翼地付出。

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底线。

回家的路上,孩子在后座睡着了。

顾景深开着车,握住我的手:「婉婉,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不辛苦。有你在,我不怕。」

他笑了:「以后也是。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车窗外,夜色温柔。

我握着顾景深的手,想起婆婆那句「还是你们最贴心」。

这些年的委屈,终于有了回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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