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条”刚漏出来，乌克兰人还没下班，朋友圈先炸了：原来仗打了三年，最后靠一张A4纸收尾，纸上的字全是给俄罗斯开绿灯。
我把文件拖进翻译软件，第一行就蹦出“俄军留、乌军裁、制裁撤”，活像旧社会地主写退租条，佃户连签字资格都没有。
基辅傍晚六点，泽连斯基跟美国陆军部长面对面坐着，照片里俩人笑得官方，可镜头外乌军总参谋部灯火通明，打印机嗡嗡响，一半人在改征兵名单，一半人在算导弹库存，算完发现按文件要求，远程导弹得先拆，兵员得先砍，砍完还得自己点头，点头完还得说谢谢。
文件里最扎眼的不是割地，是钱。
三千亿欧元冻结资产，俄拿走两千亿，剩下一千亿拿去重建乌克兰，重建利润美国分一半，算盘珠子蹦我一脸。
更离谱的是，这笔钱不是直接给基辅，而是先放进一个“美俄联合基金”，项目得双方点头，乌方想修桥，俄方可以否决，否决完还能提议把桥修到俄境内，逻辑闭环，乌克兰成包工头，俄罗斯当甲方，美国当监理，监完理还要收管理费。
我拉了个在基辅做物流的老哥问情况，他直接甩语音：“前晚仓库刚接到临时通知，把准备发往前线的防弹背心转去边境口岸，说‘可能用不上’，原来不是用不上，是直接不让用了。”
防弹背心命运跟乌克兰远程导弹一样，文件里写“禁止拥有”，禁止的理由没写，但大家都懂：远程导弹能打俄本土，裁掉就等于拔掉牙齿，以后吵架只能动手，不能动刀。
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被划进“俄完全控制”那一栏，字迹冷静得像医院病历，却活生生把乌克兰东部两大州写成转院记录。
克里米亚更干脆，直接“国际承认”，四个字把2014年后的所有抗议、制裁、演讲、眼泪一键清零，像电脑恢复出厂设置，恢复完还得谢维修师傅。
赫尔松和扎波罗热没被全拿，文件说“沿接触线冻结”，听起来像冰箱保鲜，实质是前线就地变边界，俄军不用撤，乌军不能进，双方隔着三公里互相瞪眼，瞪到地老天荒，中间埋满地雷，地雷不会过期，仇恨也不会。
更魔幻的在后面：俄罗斯重返G7，重新变回G8，西方集体失忆，像忘记前任曾家暴，还主动递回门钥匙，钥匙上挂着新礼物——北极勘探大单，油气管够，欧洲冬天不冷了，乌克兰冬天更冷了。
制裁解除那栏，密密麻麻列了能源、金融、航空、半导体，一口气把三年封印全撕，撕完顺手把“战争罪”调查也摁了暂停，暂停理由是“优先和平”，和平真忙，忙到没空审判。
我算了下，如果两千亿资产回到俄手里，按当前汇率，够莫斯科发两年军费，或者给每个俄军士兵买十辆新款拉达，拉达不用防弹，因为对面乌军已裁半，裁完的长枪短炮还要拉去销毁，销毁地点由俄监督，监督费从基金里出，基金钱来自乌克兰被冻的那一千亿，绕一圈，乌克兰自己掏钱拆自己枪，拆完鼓掌说和平万岁。
文件里还有一句小字：乌克兰最精锐部队“亚速营”要解散，解散后士兵得重新找工作，有人提议去当雇佣兵，可中东雇主一听“亚速”俩字就摇头，摇头完压价，价压到每月一千刀，比基辅程序员还低，程序员至少不用上战场。
我刷到一条亚速老兵发的视频，他举着烧伤的手，说“可以裁我，但别裁我的枪”，评论区里有人回“枪早被算进清单了”，后面跟一排蜡烛表情，蜡烛没温度，屏幕也隔绝地雷。
泽连斯基办公室发声明说“已收到草案，将围绕条款协作”，用词礼貌得像退房交接，可乌克兰国内议员当晚就吵翻天，一派说“签了等于卖国”，一派说“不签就得亡国”，卖国亡国只差一个字，差别是立刻死还是慢慢死。
美国白宫记者会也不轻松，记者追问“乌克兰拒绝怎么办”，发言人耸肩：“那就继续打，打累了再签”，语气像劝夜宵摊俩醉汉，打吧，打完记得买单。
我把文件甩给隔壁做外贸的妹子，她看完直接爆粗：“这不就是甲方改合同？改完还得乙方自己打印。”
她公司去年刚往波兰卖了十万件羽绒服，原本指望乌军冬季订单回血，现在订单黄了，羽绒服全砸手里，砸完还得交仓储费，仓储费按天算，算得她连夜挂咸鱼，标题写“全新军规质量，可惜军队没了”。
更惨的是黑海港口，敖德萨晚上灯火稀疏，码头工人排班减半，减半原因是“不确定未来归属”，归属不确定，运费就涨，涨到中国淘宝乌克兰进口葵花籽油小包装直接贵三块，三块里两块是战争险，一块是心理溢价，心理溢价最玄学，越怕越贵。
我翻了下去年数据，乌克兰出口六成靠黑海，黑海一卡，GDP直接掉百分之三十，现在文件说港口可以留，但得让俄参与安检，安检权等于定价权，定价权一丢，运费还得再涨，涨完买家转去阿根廷，阿根廷笑到拍大腿，大腿拍红也拍不到欧洲的脸，欧洲脸早被天然气烧肿，肿完还得到处找替代，替代找不到就回头劝基辅“忍忍吧，大局为重”。
大局里没提乌克兰加入北约的事，一句没提，像忘记曾画过的大饼，饼渣子都不给留，留的是一纸承诺书：承诺“中立”，中立得自己写进宪法，宪法改完还得全民公投，公投通过才算数，算完数俄罗斯还要派观察员，观察员可以质疑作弊，作弊证据不用提交海牙，直接交莫斯科，莫斯科说作弊就重投，重投到你不好意思再投。
我把这些事揉碎讲给老妈听，她正追家庭伦理剧，听完直接换台：“比电视剧还离谱，起码电视剧里女主还能掀桌子。”
现实里桌子被钉死，钉桌子的钉子叫“28点”，钉子尖朝乌克兰，钉帽朝美俄，美俄握手，钉子就更稳，稳到未来十年教科书都得改写，改写后老师提问“乌克兰为什么裁军”，标准答案四个字“为了和平”，学生背完下课，下课铃响，乌克兰士兵也下课，只是有人永远回不了家。
文件最后一行写“本协议签署后，双方交换俘虏”，我数了下，目前双方各押对方上千人，交换完俘虏回家，回家发现房子在新边界那边，边界过不去，过去就得办俄签证，签证官问“你支持哪边”，回答不对就拒签，拒完继续住收容所，收容所门口标语写着“欢迎回家”，家已改名，名随国境线移动，移动完还得谢文件。
我关电脑时，窗外正好放烟花，烟花不是庆祝，是商场开业，开业打折打九折，九折不抵通胀，通胀里最狠的是房价，房价在基辅跌了三成，三成卖家是急着跑路的难民，难民把钥匙扔给中介，中介甩给摄影师，摄影师拍成短视频，短视频配文“战争尾声，抄底正当时”，抄底抄的是别人的废墟，废墟里还埋着没爆炸的弹片，弹片不会看文件，文件也不会替它疼。
疼的是连夜收拾行李的普通人，他们刷手机刷到“和平有望”，有望的意思是“先别睡，睡醒了可能搬家”，搬家的方向往西，西到波兰，波兰边境排车队，车队里小孩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大人答“等通知”，通知来自28点，点完名才发现，名单里没有回家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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