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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26团被誉为“钢铁26团”

发布日期:2025-07-27 15:45 点击次数:177

朱家岗战斗,淮北33天反“扫荡”之决定性一战,新四军26团被誉为“钢铁26团”

1,而战损比例却达到了2:1,谱写了一曲壮丽的战歌,使日伪军疯狂的“33天大扫荡”被迫戛然而止。

1942年冬淮北

1942年的冬季,寒风凛冽,雨雪纷飞,那股刺骨的西北风在淮北平原上肆虐呼啸。正当此时,淮北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民众却遭遇了一股更为凶猛的“狂风”袭击。继对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扫荡”行动之后,日军又将矛头指向了华中地区的淮海、淮北以及淮南。11月中旬,敌人以徐州的平林17师团为核心,辅以伪军窦光殿的15师、潘干臣的28师(均为精锐之师)、苏淮特区的绥靖军两个团,并配以明光的独立混成第13旅团一部及各据点伪军,总兵力接近万人。他们还动用了坦克、飞机、汽艇等武器,从徐州、睢宁、泗县、盱眙、固镇等地分五路向我淮北苏皖边区中心区域——半城、青阳等地发起猛攻。其声势浩大、威力惊人、烧杀抢掠之惨烈、用心之狠毒,在我苏皖边区成立以来尚属空前。这场“扫荡”持续了整整33天,日本法西斯的残忍行径深深地烙印在淮北人民的记忆之中。

此次敌人进行的全面“扫荡”行动旨在:一、企图围剿我新四军第4师的主力部队,并意图摧毁我边区的领导机构;二、旨在削弱我根据地的兵力、物资和财力,使我方难以持续进行抗战;三、趁机设立据点,分割并缩减我根据地的范围,为未来“清乡”行动奠定基础。

据此,敌人倚仗其兵力的优势,实施了分进合击与长途奔袭的战术策略;在政治领域,他们施以欺诈、分化以及怀柔手段,企图破坏我军民之间的联系以及各阶层人民的团结;在经济方面,他们实行了“杀光、烧光、抢光”的灭绝性政策,意图削弱我抗日根据地的抵抗力。日寇的铁骑践踏进了淮北抗日根据地,肆行杀戮、纵火、抢劫,罪恶行径无以复加……

面对来势汹汹的大规模“扫荡”,我苏皖边区根据地的人民军队和广大民众坚定反击,在军事上灵活运用战略战术,主力部队在内线与外线展开作战,地方武装坚守阵地,积极出击,四处骚扰,旨在不断消耗敌力、削弱敌势,最终挫败敌人的“扫荡”企图。在政治领域,加强形势宣传,提振群众战胜敌人的信心。强化锄奸行动,瓦解敌伪势力。团结社会各界和各党派共同投身抗日斗争。在经济方面,坚持自力更生,节约民力,分散隐藏物资,实施空舍清野策略,以降低政府和人民在物资财产上的损失。

自11月12日起,日军分三个阶段陆续展开“扫荡”行动,截至11月29日,已完成前两个阶段。敌军势如破竹,分兵合围,而我方主力部队巧妙地跳出包围圈,仅以部分部队和地方武装坚守原地,与之周旋。敌人四处碰壁,对我主力部队、党政机关、地方武装以及后方物资毫无所获。无奈之下,敌军在第三阶段调整战术,转为稳扎稳打,致力于打通并巩固泗宿公路,相继设立了青阳(约300人)、马公店(约200人)、金锁镇(约200人)、归仁集(约200人)、老韩圩(约400人,日军第17师团81联队司令部)、董圩子(伪军1个团约700人)、黑塔(日军1个中队)、赵庄(日军1个中队及伪军2个中队)等据点,频繁对我进行骚扰、掠夺或突袭合围。

目标:新四军26团

在发起反“扫荡”行动前,新四军第4师师长彭雪枫作出决策,决定将师的主力部队暂时撤退至外围地带,伺机对敌实施歼灭。同时,仅留下第9旅的第26团坚守内线,利用游击战和“麻雀战”等战术,巧妙吸引并拖垮敌方力量,进而对我外围的主力部队形成有效支援,最终与我军外围主力协同作战,彻底击败敌人。

26团源于1938年12月邳县许楼村诞生的八路军山东纵队陇海南进游击支队的主力部队。1940年6月,部队更名为南进支队2团。同年9月,部队改编为八路军第5纵队3支队8团。至1941年2月,经过整编,成为新四军第3师9旅的26团。10月,随9旅调至新四军第4师序列。该团作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的资深部队,以严谨的作风和强大的战斗力著称,成为9旅的主力部队。1942年实施精兵简政后,26团的团领导层由罗应怀担任团长,谢锡玉担任政治委员,严光则兼任副团长兼参谋长。团部下辖3个营,每营设有2个连和1个重机枪排,每个连队人数约七八十人,全团总数不过600余人。罗应怀将军英勇善战,胆识非凡,具备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出色的政治工作领导艺术。他身经百战,出生入死,共负伤12次,其中6次为重伤,被评定为一级伤残,为祖国和人民建立了显赫的战功。在罗应怀的带领下,26团战斗力不断提升,最终在决战中一战成名!

新四军4师9旅26团团长罗应怀

肩负起在内线坚持斗争的重任,团首长们内心既洋溢着喜悦,又深感责任重大。他们欣喜地认识到,上级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付给26团,是对其深厚信任的体现。然而,他们也深刻意识到,此次敌人“扫荡”以17师团为主力,辅以伪军,兵力是我军的数倍。在内线牵制敌人,远离主力支援,一切依靠自身力量去克服。面对敌军重兵围剿,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被动。但每当想到26团是党所领导、深受人民群众热烈拥护、由无数不怕牺牲、英勇无畏的干部战士组成的人民军队,他们便满怀必胜的信念。

在内线作战展开之际,26团紧密依托根据地的人民群众,派遣小分队及侦察小组,与地方武装和民兵协同,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法,对敌人进行灵活机动的打击。经过与进犯之敌周旋二十余日,日军17师团的‘野牛’四处碰壁,屡遭打击,疲于奔命,力不从心。与此同时,26团的兵力也锐减至五百余人。

为对敌人造成更沉重的打击,26团于12月7日毅然对青阳镇发起了猛攻,激战持续了整整3小时。在大量削弱敌军实力的同时,26团迅速撤离战场。此役激怒了平林师团长,他严令各驻守据点,务必想方设法与26团展开决战。

12月8日,9旅旅长韦国清与政委康志强向26团发出急电:10日晚,需配合外线主力一举攻克日军在金锁镇的据点。罗应怀闻讯,心中欣喜不已,外线主力终于重返战场!这一命令,无疑令人振奋。任务一经传达,全团指战员无不欢欣鼓舞,欢呼雀跃。9日黄昏时分,26团抵达泗阳县朱家岗(现为江苏泗洪辖区),此地与西北方向的金锁镇相距仅12里,部队仅需进行短暂急行军即可抵达。四周遍布敌军据点,罗应怀、谢锡玉、严光等领导成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立即率领参谋人员对地形进行细致观察,并迅速部署警戒措施,以防不测。

朱家岗地处洪泽湖之东,安河之西,乃一东西走向、略高于平原的土岗。岗上分布着曹圩、张庄、孙岗、朱岗等数个自然村。除了南北两侧各有一条抗日交通沟,四周尽是辽阔的视野。从军事战略的角度来看,此地易攻难守。尽管这里位于淮北抗日根据地的核心区域,群众基础亦颇为坚实,然而日伪军对此地亦极为重视。自大“扫荡”第三阶段起,他们在此设立了众多据点,彼此之间距离甚近。一旦某个据点遭受新四军的攻击,邻近据点便能迅速出动支援。

26团抵达朱家岗进行宿营,紧接着便投入到10日夜间对金锁镇发起攻击的备战中。战士们忙碌着筹备攻坚所需的装备,团部亦于深夜紧急召开连级以上干部会议,对如何剿灭金锁镇的敌军进行了详尽的安排。待各营、连的干部们自曹圩团部返回驻地安歇,时间已是10日凌晨一点。

朱家岗陷入沉寂,唯有寒风在树梢间吹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战士们,在连续作战与长途行军后,身体极度疲惫,很快便沉入了梦乡。尽管他们心中仍怀揣着与主力部队会合,一同奔赴金锁镇的憧憬,狡猾的敌人却出乎意料地发起了攻势。

自新四军部队进驻朱家岗地区,日伪势力的暗哨便迅速将情报上报给了81联队的联队长金子笃。金子笃闻讯喜出望外,断定这正是他们长久寻觅的26团。他立刻向师团长平林盛人请缨出战。获准后,金子笃火速调动1500余兵力,分三路夜袭朱家岗。一路从青阳潜行至新行圩北部的吴湾子,后转至界头集南的李塘,暗中封锁消息,于10日黎明时分从东南方向向西北方向发起突袭,与金锁镇之敌协同作战;另一路由金锁镇向东,途经曹庙至吴岗、罗庄、尤岗一带;第三路由金锁镇出发,经夏圩子、小村庄直扑我孙岗、曹圩。金子笃的作战计划是,从东北(曹庙)和东南(李塘)两个方向对26团施加压力,意图将其围困在安河以及金锁镇、青阳两处据点之间,从而进行围歼。这一策略既狠辣又周密,使得朱家岗的26团逐渐陷入险境,被浓厚的危机感笼罩。

就地坚守

12月10日凌晨3点钟,一阵尖锐的枪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将罗应怀从睡梦中惊醒。意识到事态紧急,他迅速起身,就在这时,枪声变得越发密集。与此同时,距离团部曹圩西北一里地的孙岗,一名战士猛地冲进来报告:“团长,敌人已经包围了孙岗!他们正在分别向曹圩和张庄逼近。”罗应怀迅速冷静下来,随后,团作战参谋也传来报告,称西南和西面的敌人已逼近。罗应怀与严光一边密切观察战况,一边部署兵力:将2营调往曹圩待命;命令3营的8连坚守朱岗,以抵御南面敌人的进攻;7连则负责从北侧对包围孙岗的敌人进行反击;1营的2连也从岗北的交通沟出发,增援1连。到了5点40分,朱家岗四周枪声大作,如同爆裂的豆粒。罗应怀心中明了:朱家岗已被敌人团团围住!

“我们应坚守阵地,战斗至夜幕降临,静候援军到来,寻找时机以歼灭敌人。”这一提议迅速得到了全体成员的赞同。战斗虽充满危险,但撤退的风险更大!坚守阵地,我们有村落作为依托,可以发挥以一敌十、以十敌百的优势,利用我们的长处攻击敌人的短处。只要我们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夺取最终的胜利是有把握的。此外,坚守阵地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日军一直渴望与我26团进行决战,今日将我们包围,必然会死缠烂打。那就让我们与敌人一决高下,挥剑迎敌,绝不屈服!以最大的牺牲严厉教训那些嚣张的侵略者,同时掩护外线主力更有效地打击敌人,彻底粉碎他们的“扫荡”计划。

26团战士登顶屋顶击敌。

团领导的坚定意志迅速传遍营、连,全团的战斗部队随即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守卫战,在淮北平原、洪泽湖畔激战正酣。鉴于岗东的动静尚不明显,为了降低伤亡,罗应怀与谢锡玉决定将团政治处中无战斗力的同志以及电台人员一同撤离曹圩,向东转移。然而,日军的包围圈异常严实,这支突围的队伍在曹圩以东的一条路沟中,不幸遭遇了迂回包抄的日军。锄奸股长宋云玺和电台台长李圣书等英勇烈士,在此役中壮烈牺牲。

罗应怀所闻的第一声枪响,源自驻守孙岗的警戒哨所发。那从金锁镇进发的敌人,起初便对孙岗的1连实施了分割与包围。此连实力雄厚,曾在1941年7月,荣获新四军4师颁发的“战斗模范连”荣誉。当时,1连1排驻扎于村西,察觉到包围圈后,迅速集中火力,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破敌人的包围,并及时向团部汇报了情况。1连连部和2排位于村中央,枪响之际,他们已身陷敌人的重重包围。指导员傅荣贤率领2排勇闯大院,与敌进行肉搏战,最终仅有四五人成功突围。3排驻守于村东头的一座农舍,在敌人的包围下,与连部失去了联系,坚守至上午11时。尽管敌人实施了军事围攻和政治诱降,均未得逞,于是采取了残酷的火攻手段。3排剩余的指战员手持大刀,高呼杀声,奋勇冲入敌阵,与敌人展开了更为残酷、更为激烈的肉搏战。下午14时,3排的20多名战士全部英勇牺牲,其中有的战士手中紧握着沾满鲜血的大刀,有的战士口中咬着敌人的耳朵。孙岗的前哨战,1连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全团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孙岗激战正酣之际,曹圩北部的交通沟东西两端同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1营营长李光军率领的2连原本负责守卫交通沟的西侧,他们在击退日军数百人的两次猛烈冲锋后,鉴于青阳战斗中的重大伤亡(全连仅余60余人),罗应怀下令2营5连的1排接替2连的阵地,而2连则转移至西小庄的二线阵地待命。1排士兵在战斗中既勇敢又足智多谋,成功挫败了敌人的多次攻势。敌人转而进攻交通沟的东侧。此处距离我团部曹圩仅有十余米,敌人一旦得知曹圩是新四军26团的指挥中心后,便迅速调集优势兵力,企图占领交通沟东侧的阵地。形势变得危急万分,罗应怀亲自督战,指挥5连2排全力防守。上午10时左右,罗应怀不幸右腿中弹,疼痛难忍,以至于昏迷过去。就在此时,敌人一度突破了我军的防线。防守西侧的5连1排见状,主动派出一个班与2排协同反击,成功收复了阵地。激战持续了超过5个小时,敌人始终未能占据交通沟的东、西两端阵地。

金子笃首领怒不可遏,连区区几米宽的壕沟都难以逾越,又怎敢去向师长汇报战功?于是他紧急集结部队,打算再次发起攻击,并从界头集增派一支队伍予以支援。为强化交通壕东侧的防御,苏醒的罗应怀躺在担架上指挥,将2连再次派往前线。2连作为一支久经沙场的队伍,在正面与敌激战的同时,连长孙存余迅速组织了几名神枪手,弹无虚发,迅速击倒十余名日军士兵。敌人同样不甘示弱,派出狙击手,占据距离交通壕80米远的独立房屋屋顶,向我方战士射击,导致2连有6、7名战士伤亡。愤怒的敌人在一名小队长的带领下,潮水般涌来。孙存余立刻射击,击倒日军小队长,随后指挥战士们投掷手榴弹,待烟雾散去,他率领战士们挥舞着大刀冲入敌阵,左砍右杀,最终全歼20余名日军。

战事正酣,罗应怀心中忧虑,遂派遣一营教导员吴承祖前往前线,以加强指挥力量。吴承祖向二连及五连一、二排的战士们传达了战情:兄弟部队四连在曹圩东南圩门顽强坚守,对敌军造成了重大杀伤。战士们深受鼓舞,纷纷立下誓言:“誓死捍卫阵地!”当吴承祖返回营指挥所,向罗应怀汇报战况之际,不幸一颗冷弹穿透了他的胸膛。正午十二时十五分,日军对曹圩北面的交通沟发动了猛烈的炮击,发射了数百发炮弹,并连续发起多轮攻势。浓烟弥漫,弹片横飞,战士们身披泥土,面带烟尘,前赴后继,英勇杀敌,一次又一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二连连长孙存余率领的一个班,在激战中仅剩三人,却依然坚守阵地,寸步不退。

“小鬼班”的功劳

紧邻曹圩的张庄,作为其西南方的天然屏障,战事同样激烈且残酷。张庄曾是1营的营部所在地,战事爆发后,罗应怀察觉到敌人意图进攻张庄,随即下令2营5连副连长戴春涛率领第3排前往1营营部接替防务。该排刚抵达阵地,敌军的攻势便随之而来。戴春涛深刻理解了团首长坚守战场的战略意图,指挥战士们迅速准备手榴弹,沉着应对,强调节约子弹,规定敌人未至近前不得开火,瞄准不准不得开火,无命令不得开火。当敌人冲向张庄大院时,戴春涛带领第3排率先投掷手榴弹,随后以机枪火力追击溃逃的敌人,成功击毙二三十名敌军,首战告捷。

8时30分,日军在炮火轰鸣的铺垫下,再度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张庄大院的墙体在一阵爆炸声中轰然倒塌。敌人无视伤亡,企图强行突破进入院内,我3排战士与敌展开激烈的肉搏战。经过半小时的激战,敌军再度被击退。午后,北面的孙岗阵地被敌军突破,张庄失去了重要的侧翼防线。敌军转而采用火攻,大量燃烧弹将张庄大院笼罩在浓烟与烈火之中。浓烟滚滚,使人无法睁眼,呼吸困难,许多战士的面部和身体遭受烧伤。戴春涛带领战士们,凭借对地形熟悉的优势,与仅一墙之隔的敌人周旋。敌军在围墙上挖掘枪眼,战士们则将手榴弹投掷过去,炸得敌人哀嚎不已。最终,3排只剩下了8名战士,他们转移至张庄横街东巷,依托一面空旷的院墙,继续进行抵抗。戴春涛返回团部请求增援,然而罗应怀已无兵可派。2营营长张立业四处搜寻,仅找到了4枚手榴弹。正是依靠这4枚手榴弹,戴春涛率领剩余的8名勇士,再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坚守至敌军撤退。

26团表彰功臣。

孙岗位于曹圩西北,交通沟坐落在正北,张庄则在西南,这些地点并非战事的关键所在。自战事爆发以来,焦点始终汇聚在曹圩东南门的阵地。曹圩不仅设有26团团部,还驻扎着2营营部和4连。此圩作为26团的主守阵地,自然成为敌方进攻的首选目标。东南门外,一条狭窄的小径蜿蜒穿过水濠,成为进入曹圩的唯一路径。紧邻东南门,有一片宽敞的打麦场,场中散布着草堆、车屋等障碍,场边则停放了两辆笨重的三轮牛头大车。

坚守东南门阵地的,正是4连的3排。自清晨6时许至上午8时40分,英勇的3排7、8班在排长耿立成的率领下,凭借机枪与步枪的火力,接连击退了敌军的三次猛烈攻势。临近上午9时,日军将所有炮火集中对我东南门发起猛烈轰击,采取交替掩护与匍匐前进的战术,成功占领了东南门外的一处坟地、沟壑等有利地形。当炮火转为延伸射击之际,敌军趁机跃起冲锋,与我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众多战士在与敌军搏斗中英勇牺牲。形势愈发危急,已有少量日军突破东南圩门,负责指挥战斗的2营营长张立业亦不幸负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26团副团长严光展现出了非凡的冷静与勇气,他亲自深入前线,指挥2营的重机枪排,用3挺重机枪对冲入圩门的敌军进行了一场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扫射,使得敌军尸横遍野。

成功击退敌人的第五轮攻势后,东南圩门的守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位于朱岗的3营在战斗初期便遭受分割,与团部失去了联络,而团的主力则被围困在曹圩及其周边的村庄,四面受敌,浴血奋战。面对如此困境,罗应怀毅然决然地决定派遣从未经历过实战的“小鬼班”上战场。所谓的“小鬼班”,是由十几个十五六岁的战士组成,他们均为淮北根据地的贫苦农民子女,其中一些因父母惨遭日寇杀害而成为孤儿,另一些则因无法忍受地主的残酷压迫,为了复仇,他们选择了加入新四军。26团特别将他们单独编为一个班,归属于4连3排9班,战友们亲切地称他们为“小鬼班”。

严光激昂地鼓舞他们:“在这最艰险、最危急的时刻,谁是穷人的钢铁脊梁,就请勇敢地站出来!以刀剑相搏,更显英雄本色;勇猛杀敌,功勋最为显赫!”“小鬼班”抵达阵地后,为了节省弹药,他们手持枪械,瞄准敌军,近距离展开射击,一排齐射,十数名日军应声倒下,其余敌兵则抱头鼠窜,溃不成军。这个“小鬼班”不负团首长的重托,战斗英勇顽强,为曹圩东南门的防御贡献了关键力量。

“狗日的,有种的尽管上来!”

自晨曦至午后三时,逾百五十名日军对东南圩门发起超过十次的猛攻,却始终未能突破防线,尸横遍野,弃械满地。

约在下午四时,九旅旅长韦国清率领骑兵连从岗东方向疾驰而来,提供增援。紧接着,主力部队与众多民兵亦纷纷汇聚于朱家岗。金子笃联队长意识到已无力剿灭我26团,愤然下令部队开始撤退。张庄村南的敌军察觉形势不妙,率先溃散。26团迅速组织各阵地火力,对溃逃之敌展开追击。被敌军分割的26团3营亦立刻对败退之敌发起追击。敌军只顾逃命,纷纷丢弃武器,遗尸遍野,慌乱地逃回青阳镇、金锁镇等据点。至晚上十时,朱家岗战斗宣告胜利结束。

血战之后

朱家岗战役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极大地提振了淮北抗战军民反“扫荡”的必胜信念。战事结束后,短短一周内,新四军第四师师长彭雪枫、政委邓子恢指挥外线部队频频出击,迫使驻青阳镇、归仁集、马公店、金锁镇等据点的敌人纷纷撤回徐州老巢。经过持续33天的大规模“扫荡”,敌人最终被彻底击败,我淮北根据地不仅得以全面恢复,更实现了战略性的扩大。

1943年10月,新四军第九旅隆重举行朱家岗烈士公墓落成典礼。

在这场激战之中,关于双方的伤亡情况,日军的损失并未在其记录中有所体现。然而,根据侦察员的情报,日军撤退后,于各据点焚烧了三天两夜,共计超过270具尸体,此外还有13具尸体留在了战场上。新四军方面,共有73名指战员英勇牺牲,其中包括1营教导员吴承祖、团锄奸股长宋云玺等人,另有141人受伤,其中包括团长罗应怀、2营营长张立业等,其中68人伤势较重。但根据其他数据的统计,此次战斗新四军牺牲73人,重伤超过100人,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朱家岗的土地上,烈士的鲜血洒满了每一个角落。

1943年10月,朱家岗烈士陵园竣工,9旅旅长韦国清亲自主持了落成典礼。在这庄严的时刻,26团的团长罗应怀,虽需借助双拐,却毅然走上了主席台,全场万人肃立,纷纷热烈鼓掌,向这位英勇的团长致以崇高的敬意。韦国清向大会宣布了新四军陈毅军长对4师9旅26团在朱家岗战役中所取得的辉煌胜利的嘉奖令,同时,他宣读了4师师长彭雪枫亲笔撰写的烈士碑文,对朱家岗战役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在整个战役中,我9旅26团的战士们英勇奋战,血洒疆场,其悲壮之情,震撼天地,感动鬼神。此次战役,正是我部击败敌寇,使其一蹶不振的决定性战斗。”

鲜为人知的秘密是,陵园外围有一座专门为13名日军阵亡官兵所立的合葬墓,该墓立于1944年,由淮北日本反战同盟支部所建。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墓被改造成陵园,并经历了三次修缮。如今,这座日军合葬墓安静地坐落在陵园西北角。在世界陵园史上,敌我双方的合葬墓实属罕见,这彰显了中华民族宽广的胸怀——我们允许侵略者的遗体与保卫国家的勇士们同眠!

新四军26团,英勇奋战于淮北战场,声名鹊起,被誉为“钢铁26团”。然而,由于战事激烈,伤亡惨重,2营不得不撤编,其成员并入1营。随后,4师为26团增援了十个连的战士,使其重新恢复为大团编制。经过岁月洗礼,该团逐渐发展成为华东野战军第二纵队第六师的第十七团,至今仍保持着完整的编制,实属不易。团长罗应怀,曾任北京军区副政委;政委谢锡玉,曾任福州军区空军副政委;副团长兼参谋长严光,曾任南京军区顾问。这三位将领均在1955年荣获少将军衔。26团1营营长李光军,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1964年晋升为少将军衔,此后担任过解放军第三十八军(被誉为“万岁军”)军长、武汉军区副司令员等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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